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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姆·库哈斯:欲望的狂想(图)

日期:2014-02-20 11:22:17  来源:人人小站        点击次数:1205    

在中国,瑞姆·库哈斯(REM KOOHAAS)真正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应该从CCTV新总部大楼的设计说起,对其形态及其传达思想的解读,大家众说纷纭、褒贬不一,但如果对其稍有了解的话,或许对其作品会有更深一层的解读和思考。

(图:库哈斯)

以下,希望能从库哈斯的自我剖析中找到更准确的答案:

从记者到建筑师

我的幼年是在印度尼西亚渡过的,后来移居阿姆斯特丹。19岁开始为荷兰的《海牙邮报》负责“人、动物和东西”的闲话专栏,并为该杂志的文化专栏撰稿。业余时间也会跟一群朋友进行电影剧本的创作。1968年我就读于AA建筑学院,由于之前的职业经历从那时起,我对当代文化环境下的建筑现象就开始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兴趣。1972年至1979年我在美国工作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在Ungers事务所和Petere研究室工作过,同时也在耶鲁大学和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执教,期间,在分析了都会文化在建筑上的冲击后,写了追溯曼哈顿都市沿革的著作《狂谵纽约》(Delirious NewYork)。75年于伦敦,与Zenghelis夫妇和Madelon Vriesendorp共同成立了大都会建筑事务所,78年起,将办公室逐步移至荷兰。我喜欢鹿特丹。我们在这里一间便宜的办公室工作,偏远也没有什么可分心的。我们独立思考,或许可说我们在建筑圈之外,我们不跟流行时尚……

当记者的经历对我有很重要的影响。或许出人意料,记者是少数可以让你完全对名气免疫的行业。记者的动力来自于永不满足的好奇心,而且必须具备快速寻找资讯,并加以浓缩的本领。

曾经做过记者的经历,加之我入行较晚(开始学建筑时已经25岁了),因此我不会畏惧当时的建筑界。在成为有实践经验的建筑师之前先写书,一大好处是能让我找到工作。但也有坏处,因为这表示我接下来的作品,必须背负出奇沉重的负担,必须证明自己的论点。我的记者经历使我接触到许多心照不宣的偏见,即使在目前的文化环境中,这些偏见依然存在。其中一种奇怪的偏见是:你不可能同时思考又做建筑。

理论家与建筑师

在我心中,我既是建筑师,也是作家。两者之间的关系大得不可思议。虽然我从未真的想过有可能兼顾建筑理论家与建筑师的角色,我总认为我是建筑师,我如此诠释自己的作为:一个关注理论与文学的建筑师,需要分析建筑专业确切的条件与确切的潜能。后来,我写了《狂谵纽约》,为自己定义出什么是有趣的,以及什么是可以去做的。

关于建筑,大家未能真正了解到的是,建筑是权力与无力的诡异组合。我们内在的转变从对我们自己作品的批判开始,并由批判其他人的作品而增强。最后促使我在1980年初,从作家转变为盖房子的建筑师。

《狂谵纽约》

这本书并不企图“真实再现”一个城市和他的历史,而是在超现实主义的狂乱中扭曲,创造出了一个理论上的曼哈顿。以“过去未来时”展现出一个有着真实背景、然而赋予了新的意义的曼哈顿。在书中有几个模糊的主题:对自由的幻想、对欲望的幻想和对科技与炼金术之间的幻想。

在书的扉页插图中:一个房间,有窗子,窗外能看到高层建筑林立,许多都呈现出人脸的形状,像是放置在基础上的头像,他们拥挤在一起,成为了曼哈顿的特有景象;外面一些摩天大楼正窥探着室内,而床上躺着两位柔软的人体一样的摩天楼,它们是同窗共枕的帝国大厦和克莱斯勒大厦;光线汇聚在他们身上,它们惊醒了,而曼哈顿的“街道方格网”在床下伸展着。

大都会建筑事务所

我认为,建筑师职业生涯的一种致命情况,就是他开始过分认真看待自己——他自己的想法如果符合了别人对他的看法,于是他就没有了秘密。我向来试着找出方法与策略,避免这种情形发生。第一个办法就是创造出名为“大都会建筑事务所”的东西,我的身份就能躲进一个团体,而我们也一向以团体行动。但不知怎的,世界就是坚持注重个人。

OMA在国际间进行当代建筑、都会主义与文化分析事务,并设有重要的研究分支AMO。AMO正好把OMA倒过来,隶属于OMA的研究子公司。自2000年以来,AMO扮演智库的角色,研究领域超越了建筑与都市主义,涵盖了社会学、科技、媒体与政治。建筑的界限扩大或消失,确实正在发生。就像企业合并。建筑与其他领域的连结也更强烈,从设计到政治都是如此……我们的主旨,是研究先前划分各领域的界限有何特殊条件,如政治学、平面设计与建筑等。

合作

如果把一切都视为我的作品,不仅是羞辱我,也是羞辱了其他人……如果我有何自豪之处,那就是我有合作的天分。

有些大都会建筑事务所的早期的重要人物也会回来,这些来自外部的更新,能够产生一种知性的方案论述,若非如此,有可能我们会因为这一行无法承担的重担而消失。因此,与其孤单承受,忍受自己的矛盾,不如去坚持这些外来的注入力量,拓展自己的思考。

央视总部大楼

摩天大楼从美国到中国的旅途,其实并不是很长。但它在旅途中丧失了很多东西,像想像力、创造力和空间魅力,最终剩下的好像就只有高度了。“干掉高层建筑”成为了我们在到达中国后对高层建筑的宣言,也是我们设计CCTV的初衷,它不仅仅是无限向上生长的建筑,更大程度上它与这个城市的创造性联系在一起。听了我的阐述之后,你们会知道CCTV的产生并不是一种偶然,它是在一系列的相关联系和背景下创造出来的。

我们不仅仅只关心形状,我们更关心的是谁以及如何使用这个建筑。CCTV本身不是一个简单的形象,它具有多面性,就像建筑本身呈现出的不一样的气质和印象。建筑师是如此政治性的职业,建筑师的表达常常很难在作品中获得体现。在这个作品中,我们希望带给中国的是一种全新的观点,让结构来表达建筑,同时在整个建筑中,使结构与建筑完全融为一体。

CCTV当然更重要的是一种对功能和内部使用想像力的展示空间。它的左边是直播塔,右边是创意和制作主塔。我们确定,中央电视台用这个楼的时候会改变它的功能,但是我们也相信这个楼可以改变中央电视台。

央视大楼由库哈斯的团队来设计或许也是天意巧合,这位曾经在荷兰用文章摇旗呐喊的记者如今为另一个国度的新闻工作者们设计一栋颇有争议的建筑,无论他采用何种设计手法、何种结构形式,至少他赋予了这栋建筑和置于其中的人们一种旗帜性的号召使命。

这里引用他的《狂谵纽约》中的一个寓言“游泳池”的故事来诠释他的设计,不知是否贴切:一个在莫斯科设计的漂浮游泳池,他历经40年漂洋过海来到曼哈顿,由于反作用力的关系,船上的人们必须不停地在游泳池中游向他们的出发点以便离开它,或者向他们要去的地方反向游动,因此,他们具有一个悲惨的宿命——他们发现到达的正是他们要离开的地方,发生的事情正是他们极力避免的……或许包括央视在内的一些欲望狂想的设计解读,也正是他们要极力避免的诠释。

但既然这样,就顺其自然吧!

(责任编辑: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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