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新加坡,这里仍是夏日。夏日的夜在次序和洁净中安抚炎热。耳闻已久这里的绿化和国民素质都是最棒的,暮色下看见了这一切。次日晨曦,透过酒店的窗,满目苍绿。酒店楼层
很高,尽量俯视,城市的海拔并不那么明显,水面、河堤、树木、小屋,轮廓犀利,色温饱和,图案静美,这种祥和被众多建筑的顶所覆盖,唯有专注才能看到的距离,倘若不那么刻意,
所有的面会咬合在一起,屋顶被植被规划得很好,从另一个视觉,感到了这座城市的魅力,之绿。
我们来自成都,对阳光充满了喜悦。城市森林,以及阳光下的剪影,柔化了工业革命的产物。街道中央云冠状的树,在艺术家的线描中经常出现,扩张到针尖笔才能描绘出的杆末枝节
,完整而自由,会心的生长。儿时记忆中,蓉城后子门的梧桐也是这样。树的高度和宽度,乃至她的姿态,调控着建筑与街道的尺寸,亲切,易记。如今,这种景象越来越模糊,只记得自
己在那里出生。城市依靠那里生活和掌控的人们而生,树木也是。假如树木间如同高等动物一样,充满思考和想象,假如象人类一样充满嫉妒,梧桐的心中,将会有怎样的哀伤……
城市的人们,在享用工业革命所带来的便捷时,哪里想到树的哀伤,这里的树,在小区院子里,在城市街道上,毫无灵性的排列成行,被掌控者毫不犹豫的截肢!解体!这种黯然与沉
默,是对作家三毛的矫情予以不屑和讥笑,它们的脑海,充盈着无情的诗句。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这是怎样的一种讽刺,倘若还有来生,请诚实的告诉我应该生长在哪里……
树的梦想,……之绿。